出軌的男人還會回歸家庭嗎?

顧澄站在她與司寒月婚房的主臥門前,耳邊繚繞的是她老公跟別的女人蝕骨交纏的聲音。

“寶貝,再來一次。”

男人喑啞的聲音,透過雙開的臥室門傳出來。

司寒月出國一年,回國後的第一天就給了她這樣一份‘驚喜’。

前兩天她就接到司寒月的電話,說回來有事要跟她講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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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澄鼓足勇氣去敲門,“司寒月,奶奶讓我叫你回家。”

門裡纏綿的聲音慢半拍才停止,隨後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,司寒月裹了睡袍拉開門。

再見顧澄,他心情復雜,俊美的臉上雖有歉意,但不多。

“你聽到了......”他坦然的聳了下肩,“就這樣,我和馮若已經在一起了。”

顧澄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的抓了下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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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寒月睡衣外露出的喉結上紅痕清晰可見,菲薄的唇上,黏稠的白色干涸在了微微冒出的胡茬上。

她垂下眸子不再去看,“馮若......京城頂級世家陸家的表小姐,插足別人婚姻當小三?”

司寒月狹長的眸子已經開始不悅,冷了臉,“不是小三。我和你的婚姻本來就只是有個名頭而已,你管太寬了。”

顧澄的心被扎了下,她與司寒月從小一起長大,不說是兩小無猜,也是青梅竹馬。她是他合法妻子,他出軌,還埋怨她管太寬?

“司寒月,你還記得我爸去世的時候,你跪在他床前說了什麼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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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前顧澄父親突發心髒病,臨終前,司寒月跪在她父親的床前承諾,“我會對澄澄好一輩子,不會像圈子裡那些人一樣養情人找小三,爸您放心。”

司寒月別過眼,有些難堪,“那個時候是迫不得已,我總不能讓你父親臨死前連眼睛都閉不上。你不能因為這個就不讓我和喜歡的人在一起,顧澄,別太任性了。”

顧澄第一次深刻感覺到什麼叫冠冕堂皇。

但她還是對這段婚姻存著最後一點希望,這一年沒有丈夫在,公婆也算把她當成家人,“馮若的事,你跟爸媽說過了嗎?”

“他們知道。”一句話,讓顧澄的心徹底沉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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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寒月沒有察覺,繼續說道:“論家世若若是京城頂級豪門陸家的表小姐,論學識她是海德堡醫學院畢業的醫生。而且她性格直率,爸媽都挺喜歡她的。之前在德國的時候,他們就見過。”

德國?

去年司寒月的父母去德國,她想跟著一起去看司寒月,兩人就一再推脫。

原來是在外面給司寒月安了一個家。

興許司寒月也覺得有點說不過去,緩和了下說道:“這次我帶若若回來沒別的意思,是給奶奶看病的,奶奶也很高興。若若醫術特別好,我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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呵,原來她忙前忙後悉心照顧的奶奶也知道。

顧澄覺得她這一年嫁進司家一心一意照顧生病的奶奶,孝順公婆,都是個大笑話。

她打斷司寒月的話,“你們這麼兩情相悅,馮小姐是不在意你已婚身份了?”

司寒月淡淡開口,“她和你不一樣,她崇尚的是愛情,不屑家庭裡的爭風吃醋,更不在乎什麼身份地位。她是世家小姐,眼界比你開闊。”

顧澄想要做出冷笑的表情,但礙於涵養她只淡淡反問:“那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樣?你是不是忘了,我也出身豪門,我父親也是集團董事長,什麼眼界是她有我沒有的?”

司寒月揉了揉發疼的眉心,“你就是被顧叔......被爸養在像牙塔裡的嬌小姐,沒工作過,沒經歷過社會的磨煉,你跟若若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。”

說到最後,他有些無奈,“你跟她比就是自取其辱。”

“以後我和若若會住在外面,你還跟奶奶還有爸媽住在老宅。你沒家人了,爸媽和奶奶還是你的家人,外人眼裡,你還是司太太。”

“司太太?”顧澄覺得好笑。

司家之前雖然算是上流圈層的,但遠不如顧家。司父好大喜功,投資失敗了幾次,司家幾乎已經就剩個殼子。

結婚這一年,要不是她用他爸留下來的錢和人脈支撐,司家可能早就從上流圈子除名了。

而且讓她留在司家?

他和馮若搬出去快活,她還得伺候公婆,連帶著再伺候一個生病的老太太嗎?

他可挺會算!

司寒月剛才本就欲求不滿,這會兒已經沒什麼好跟顧澄說的了,煩悶的說了句,

“我就是跟你知會一聲,我們本來就沒發生過什麼,我也沒什麼負罪感。”

說完,他甩了門,轉身又進了房間。

裡面傳出馮若欲拒還迎的聲音,“阿月,你總陪著我顧小姐不會生氣吧?”

司寒月聲音沙啞,“不會,她有什麼資格生氣。”

外面天氣潮濕,連帶著顧澄覺得眼睛也有些潮濕,但也只是片刻,她諷笑出聲,“也挺好。”

出了公寓,她拿出電話打給做律師的閨蜜慕雨,“幫我整理下財產。”

那邊接起電話有些詫異,“你要干嘛?錢太多發霉了,打算拿出來曬曬?”

顧澄拉開法拉利的車門,坐到車上,“我覺得你以前說的對,人沒必要那麼有契約精神,我打算放棄我的娃娃親。司寒月外面有人了,給我打個離婚官司吧。”

慕雨知道顧澄說出這句話,心裡有多難受。畢竟她從小到大都把司寒月當成自己的歸宿。沒了父親之後,她孤零零一個人,更是把司家都當成了自己的家。

她是真替顧澄心疼,“你老公太過分了,放著你這麼好的老婆搞別人,腦子裡面沒有腦花嗎?”

“但是,你真放下了?”

顧澄皺了皺眉,“我和他沒上過床,沒親過嘴,算什麼老公。”

慕雨道:“幸好你有先見之明,讓我給你做了婚前財產的證明,證據我都留著呢。這算他出軌,老娘要是不告到他就剩一條底褲,都算我這麼多年律師白當了。”

顧澄微微失了神,“倒也不至於,我只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,大家好聚好散。”

慕雨心裡嘆氣,顧澄還是給他們留余地了,“你的財產巨大,我怕司家會見財起意,人性這東西誰也不好說。

你聽過紅圈所九爺,陸par吧?他今天正好回國,我們律所一起聚餐,你這麼大的case還是得陸par親自出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