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奇恥大辱翟雙白豈能忍,於是她也跑過去了。

“戒指我不是讓你放在西裝裡面的衣兜裡嗎?”

阿冬急忙去摸,果然找到了,他欣喜若狂地舉著戒指遞到韓以湄的面前。

“戒指戒指。”

靈犀緊緊皺著眉頭,嫌棄之情溢於言表。

“大哥,你這是在推銷戒指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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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別吵。”翟雙白已經打開了手機,她是准備錄下著令人激動又感動的場景的,可是目前激動倒是有,感動蕩然無存,甚至還有一些好笑。

阿冬急忙打開戒指盒,但他另一只手是抱著花的。

這麼一來,他顧腳不顧身,這邊光顧著打開首飾盒了,那邊花就掉在了地上。

一整個手忙腳亂。

翟雙白只能幫他撿起花,他舉著花就遞給了韓以湄,那邊的靈犀又在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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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戒指呀戒指。”

他又趕緊拿出戒指,就往韓以湄的手指上套。

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:“人家好像還沒答應呢!”

反正此刻露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擠滿了人,也沒多少人看煙花,都在看阿冬求婚。

張嫂那邊本來是跟翟雙白他們說好的,煙花綻放差不多五分鐘,他們就可以帶著孩子們過來見證了,誰知道事情有變,煙花都燃放了不止五分鐘了,他這邊求婚的流程還是一塌糊塗,可是張嫂和小菊已經帶著孩子們過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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芝芝和憶憶很喜歡花,看見了花就跑過去了。

“冬叔冬叔我要花。”

阿冬對孩子們一向寵溺,但是今天的情況不一樣,這花是他求婚的,人家韓以湄還沒有答應呢。

見平時一向對他們百依百順的冬叔,居然連花都舍不得給她們,知知和憶憶對視一眼,忽然悲從心來,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。

一向疼愛孩子們的韓以湄趕緊接過了他手裡的花,就遞給了兩個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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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給你們給你們。”

倆孩子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滴,那邊卻笑了。

滿足了芝芝和憶憶,還抱在懷裡的大膽也看見了阿冬手裡的亮晶晶的戒指,便向他伸出手了。

這阿冬就傻了,愣愣地看著他。

看來這場求婚跟浪漫二字也無緣了,韓以湄干脆從他手裡拿走了戒指給自己戴上了,向大膽晃了晃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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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膽,這個可不能給你,這是你冬叔的求婚戒指。”

“回頭,回頭再給孩子買一個。”阿冬愣愣的。

這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翟雙白的意料之外。

“所以這算成功了,還是沒成功?”

“成功了呀,當然是成功了,韓以湄都把戒指帶上去了,阿冬你快起來。別跟上墳似的了。”

阿冬的膝蓋都要跪麻了,他在眾人的攙扶下終於站直了。

看著韓以湄手指上的戒指,那麼一個硬漢,能用他的拳頭生生的把別人的滿口牙都給打碎的硬漢,居然淚流滿面。

韓以湄從包裡掏出紙巾幫他擦眼淚,他用紙巾按住眼睛。

這時韓以湄伸出胳膊將他緊緊的抱住。

阿冬呆若木雞,或者或者用如遭雷擊來形容他更貼切一點。

他整個人都僵掉,一動都不敢動。

韓以湄在他耳邊輕聲地問他。

“怎麼了?你被點穴了?”

他這才如夢初醒:“所以,所以你同意嫁給我了。”

“不然呢?”

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。

“親她,親她!”

阿冬看著韓以湄,如花般嬌艷的面容在煙花的映射下,更加的嬌艷欲滴。

此時此刻他應該捧著臉吻上去才對,但是他卻愣愣地開口。

“不是我說的。”

旁邊一片唏噓聲,有人拍大腿有人倒吸一口涼氣,韓以湄笑著捧著他的臉,吻住了他。

張嫂哎喲一聲,趕緊先捂住已經開始懂事的宗考的眼睛。

“兒童不宜,兒童不宜。”

砰的一聲,煙花更加絢爛了,翟雙白長長舒了口氣。

這對老大難的婚姻問題也算是解決了,人趴在欄杆上准備好好的欣賞煙花,但此時煙花已經放完了,剛才那朵是最後一朵。

她遺憾地盯著天空:“媽呀,我是一眼都沒看到啊。”

她話音剛落,忽然砰的一聲巨響,天空又亮了,所有人都仰起頭。

一顆巨大的心形的煙花在空中綻放著。

翟雙白回過頭,聶知熠就站在她的身後。

他笑著擁她入懷,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他的吻。

“我怎麼能讓你遺憾呢?”

翟雙白靠在他的懷裡,幽幽地道。

“告訴你一件事。”

“你又新接了一個離婚案?”

“我又懷孕了。”

聶知熠又驚又喜,扶著她的肩膀還沒有說話,一旁的靈犀就酸溜溜地開口。

“你還真是好生養。”

“雙胞胎。”翟雙白挑釁的看向靈犀:“這次又是雙胞胎,你說上哪說理去?”

靈犀暴走,聶知熠用手輕輕捏著她的下巴,抬起翟雙白的頭。

“這個消息,值一個長達兩個小時的深吻。”

“兩個小時?”翟雙白嚇壞了:“啃豬蹄子呢。”

聶知熠笑了,他埋下頭,吻住了她的唇。

煙花綻放,煙花易冷。

冷就冷吧,只要心是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