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來藝術區的珠寶拍賣會,剛下車,就看見謝清舟帶著情人在門口與人說話。

那是個美麗又純潔的女人,很少見,潔白無瑕的,真像天上的月!

一直都知道丈夫的眼光很高,沒想到他還很會挑!

江南看了很久,眼睛都有些發澀了。

好友心疼她,拉住她的胳膊,說:“你別去了,我去幫你拍。”

江南淡笑了一下,撞見老公跟小三恩愛,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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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謝清舟看到她這個老婆,沒有一絲絲的尷尬與窘迫,極其冷淡的瞥她一眼,仿佛不認識。

他從未將她這個妻子放在心上,她已經習慣了。

江南跟好友進了場,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,好巧不巧的,謝清舟坐在她的前面一排,那女人就靠在了他肩上。

江南的心思沒在兩人身上,她來拍一枚胸針,預展時她看了兩次,想拍下來送給媽媽。

一枚老式胸針,一大一小兩片羽毛交疊的形狀,黃金鑽石跟藍松石的組合,干淨簡約,卻驚艷無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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價格抬了幾輪,在場的名流富太太們,見江南很想要,也沒爭,很給她這個時尚集團年輕的CEO面子。

價格在620萬,拍賣師准備落錘時,歪在謝清舟肩上的女人舉了下牌。

江南皺了下眉,好友看不下去,不甘示弱的舉牌跟上。

兩個人較勁似的,一來一往的,價格飆到了900萬。

好友舉牌,那人就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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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沉了沉眼,從包裡拿出手機給謝清舟發微信:【我要這枚胸針。】

她看著謝清舟掏出手機看了眼,又把手機放了回去,並沒阻止他的女人。

江南吸了口氣,又編輯了一條:【這枚胸針對我非常重要。】

消息發出去了,可謝清舟再沒看手機。

江南心中的希冀在一分一秒的等待中,幻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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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跟謝清舟結婚三年了,領證的一周後他就去了國外,一年回來那麼幾回,她這個妻子永遠是最後知道的。

就像是今日,若不是撞見了,她還以為他在國外。

這樣一個對自己不聞不問的丈夫,她竟妄想他會幫她?

她自嘲的笑了下,切換了微信聯系人,發了一條消息。

沒一會兒,謝清舟起身接電話去了,只不過他回來的時候,目光像是利刃般落在她的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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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無視掉,這枚胸針是爸爸的遺物,她沒有了辦法才打電話讓婆婆施壓,讓他把胸針讓給她。

然而,事情並未朝著她的預期發展。

待謝清舟坐回去後,他的女人直接喊價2000萬。

好友氣憤,想再跟,江南紅著眼眶阻止了。

在海城,砸錢誰能砸過謝家的三少爺?

哪怕習慣了他的冷漠,不聞不問,她的心,還是像被撕扯過那般。

......

拍賣會結束,江南找到了謝清舟,她將姿態放得很低:“胸針可不可以讓給我,我可以雙倍的價格買。”

謝清舟的個子很高,垂著視線極其淡漠的看著她。

江南生的極美,長發散落著,肌膚又白,此時微微抬著下巴,委屈巴巴的望著他,很容易讓人心生憐惜。

當年,她就是用這副可憐無害的模樣,對他父母說,“我要謝清舟可不可以?”

他眸底的寒意深了幾分,開口:“這種事做一次就夠了。”

江南的臉白了白,這種事......

謝清舟認為,今天這事跟三年前跟他結婚一樣,都要從那女人手裡搶嗎?

“不是這樣的......”

謝清舟懶得聽她解釋,接過主辦方遞來的首飾盒,轉身就走。

江南急了,抓住他的胳膊,“這是我爸的......”

他的眼裡有著入骨的寒與深深的厭惡,看著落在他胳膊上的手指,“松開!”

江南想起領證那天。

結婚證拿到手的那一刻,她開心的想轉三圈,他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,對她說,“除了這張證兒,你什麼都不會得到。”

謝清舟說到做到了。

江南想松開他,可這枚胸針她找了很久很久,就是給媽媽一點念想。

她壓著自己難受的情緒,懇求他:“謝清舟,算我求你了......”

謝清舟甩開她的手,“我是不是也曾懇求過你,江小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