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裡,一打啤酒喝了三分之一。

陸若晴吸了吸鼻子,眼眶紅通通的,不過好歹沒再掉眼淚珠子了。

就在兩個小時前,她親眼目睹了男友背叛,方西策承認的很干脆,當場和她說了分手。

現實總是殘酷的,上個禮拜她剛剛丟了工作,這個禮拜又被甩了!

陸若晴喝的頭昏腦脹的,腦海裡都是方西策擁著封泱泱親吻的畫面。

越想越覺得惡心,忍不住干嘔了幾下。

Advertising

一旁的酒保怕她把地給弄髒,趕緊給她指了洗手間的方向。

陸若晴搖搖晃晃地站起來,順著酒保指的方向到了洗手間卻看見洗手間外面掛著塊‘正在維修’的牌子。

“真討厭……”

陸若晴這會兒不想吐了,但是尿急,打了個酒嗝,扶著樓梯扶手上了二樓。

相比於一樓的喧鬧,二樓倒是安靜的厲害。

Advertising

“洗手間、洗手間在哪裡……”

陸若晴腳步虛浮,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洗手間的方向。

醉的眼花了,也沒注意看門口上面的字,走進去,推開空的小隔間。

幾乎是小隔間的門剛剛關上,外面走進來一個男人。

白襯衫,黑西褲,個兒高腿長,臉部的輪廓深邃俊美,薄唇微微抿著,站在小便池前。

Advertising

“唔…………”

封璟霆眉心一擰,女人的聲音?

男人臉色鐵青地扭頭往後看。

“咦……”

陸若晴從小隔間裡出來,大概是沒想到洗手間裡會多出來一個人,愣了一下然後眯著眼睛搖搖晃晃地朝小便池走過來:“嗨。”

Advertising

“……”

封璟霆利索地拉上褲鏈,繞過她往洗手池走。

“你怎麼不理我啊?”

陸若晴嘟了一下嘴巴跟過去:“不過你長的好高哦——”,她眨眨眼:“而且比我前男友還帥誒。”

“……”

Advertising

封璟霆冷眸微眯,沒理會她,洗了手轉身准備離開。

“哎,等一下!”

陸若晴攔住他,仰頭和男人對視:“你一個晚上多少?”

誰來夜店玩兒會穿的這麼嚴肅正經,所以她敢打賭,他一定是做那個的。

男人湛黑的眸子上下掃量了面前的女孩兒一圈,眼神有些危險,薄唇微啟:“你覺得呢?”

方西策為了錢可以背叛她,她也可以在這裡花錢找快活。

而且眼前的男人比方西策帥,身材還比他好。

陸若晴眨眨眼,心裡估算了一下這個地方的大概價位,從口袋裡翻出來幾張鈔票豪爽地塞進男人的大手裡:“這是定金,剩下的完事兒了再給。”

封璟霆眼神中閃過幾絲嘲諷,沒有開口。

“你這是什麼眼神?”

陸若晴一挺胸脯,“我又不會賴賬。”

封璟霆氣笑了,覺得自己真是有病才會和個小醉鬼在洗手間裡討論這種問題。

把鈔票還給她,大手把人往旁邊一撥,“趕緊回家去,沒空跟你瞎胡鬧。”

陸若晴原本就醉得搖搖晃晃的,腳下一個踉蹌,眼看就要摔個狗啃泥,腰間一緊,一條有力的臂膀把她撈了起來。

鼻翼忽然撞上一片堅硬,陸若晴呼疼,兩只小手卻下意識地抱緊了男人的腰身。

“松……”

嬌軟的身體緊貼著他,封璟霆冷厲的話還未出口,整個人忽然怔住。

自己的身體居然在她緊貼過來的時候起了反應,自從三年前那件事情之後,這還是頭一回。

封璟霆低頭看著無尾熊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兒。

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,長著一張巴掌大的娃娃臉,皮膚嫩汪汪的,仿佛能掐出水兒來。

喉結滾動幾番,聲音低沉的透著些許難以抑制的欲望。

“真想跟我?”

陸若晴傻呵呵地笑:“大叔,你到底行不行啊?”

封璟霆好看的薄唇抿了一下,把人抱起來往外走:“你可以試試看。”

……

酒吧外面。

姚珠珠一個急剎車,車頭差點撞上前面的路燈杆子。

陸若晴那貨被一個穿白襯衫的男人抱著,正要抱進一輛賓利車裡面。

“靠!”

姚珠珠下車,一個箭步衝過去:“等一下等一下!”

然後一把把迷迷糊糊的陸若晴從男人懷裡用力拽了出來,“陸若晴你要死了你,不就是被甩了嗎,你丫發什麼瘋呢,趕緊跟我回去!”

“珠珠……”

陸若晴笑的跟個傻妞似的,指著封璟霆和姚珠珠介紹:“你看,這是我的新男友,帥不帥?”

姚珠珠:“……”

這麼英俊帥氣成熟穩重還開賓利的男人,她拿什麼包!

封璟霆眉心蹙起,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。

心裡那點旖旎的心思隨著姚珠珠把人從他懷裡拽走而熄了下去。

“你是她朋友?”

眼前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她們能招惹得起的。

“是是是,我是她朋友。”

姚珠珠解釋道:“實在是不好意思啊,我朋友今天剛被男朋友背叛,一時想不開跑來買醉,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您別和她計較,那什麼,我們先走了。”

說完,連拖帶拽地把陸若晴往自己的車上拉。

陸若晴還惦記著包男人的事情,一邊被姚珠珠拉著走,一邊轉頭揮著爾康手衝站在賓利旁邊的封璟霆大喊:“大叔,我們下次再約哦!”

姚珠珠:“……”

幸好是大晚上的,沒什麼人,要不然她真想把人給原地扔下,丟不起這臉!

一路從後面追出來的特助聽見陸若晴這話,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。

封總今晚原本是在二樓的包廂裡見客戶的,誰知道中途出去上廁所,然後人就不見了。

歐林干咳了一聲,看著封總晦暗不明的臉色,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:“封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