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恥!世上竟有你這般無道昏君!居然敢偷窺本宮沐浴!”
迷迷糊糊之中,趙政只覺得一道威嚴中透著些許嫵媚的御姐音從耳畔傳來,下一秒,他就覺得胸口一痛,好像被人給踹翻在地。
猛地睜開眼睛,他發現自己居然身處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當中,不遠處的屏風後面,站著一位身材玲瓏有致、皮膚吹彈可破、五官精致美艷的古典美人。
而自己的身上,則穿著一件繡著五爪金龍的燙金龍袍!
“我這是穿越了?”
趙政只覺得額頭劇痛,緊接著一股陌生的記憶便洶湧襲來。
他的確是穿越了,上一世,身為華國王牌維和戰士的他,為了保護戰友,不幸在任務中英勇犧牲,沒想到再度睜眼,他卻穿越到了一個名叫大乾的朝代,成了當朝的皇帝!
但這個大乾皇帝,卻是個徹頭徹尾的窩囊廢,自從即位以來,終日吃喝玩樂,不問政事,朝廷大小事宜,全部交由垂簾聽政的虞太後來處理,他只是個並無實權的傀儡皇帝。
現如今,更是做出了無比荒唐的醜事——三更半夜,悄悄溜進虞太後的寢宮,偷看太後沐浴,而且還被抓了個正著!
此時一名大內侍衛上前一步,狠狠將趙政踹翻在地,隨後錚的一聲拔出佩刀,架在趙政的脖子上,冷冷道:
“膽敢冒犯太後者——殺無赦!”
披著龍袍的趙政倒在地上,狼狽的像是一條喪家之犬,他簡直不敢相信,穿越成皇帝居然還會這麼窩囊!
眼看著刀都架到脖子上了,趙政沉聲問道:
“朕乃大乾天子,你敢殺朕?”
那大內侍衛冷冷一笑,眼神中滿是鄙夷,不屑道:
“大乾天子?我呸!”
“這天底下誰不知道,我大乾只有虞太後,沒有天子!你不過只是虞太後手中的提線木偶罷了,殺你猶如殺狗,有何不敢?!”
這時虞太後裹著一條單薄的浴巾,從屏風後面婀娜走出,勁爆的身材呼之欲出。
她朝著侍衛擺了擺手,淡淡道:
“算了,張統領,他雖然是個窩囊廢,可終究還流淌著我皇室的血脈,先留他一條賤命,掌嘴十下,以示懲戒便可。”
虞太後不過二十六七歲年紀,正如花兒一般嬌艷,她並非是趙政的親生母親,而是先帝最寵幸的一位美人,大乾帝國曾經的皇後。
正因虞太後姿色傾城,故而朝中都有傳言,說趙政這昏君大逆不道,居然對太後心存非分之想。
眼看此事越鬧越大,後宮之中的皇子、公主、嬪妃、太監、宮女紛紛聞聲趕來,見到只裹著一條浴巾的虞太後,以及被大內侍衛拿下的趙政,根本不需要解釋,他們便猜到了事情的經過。
一定是荒淫無道的昏君,偷看太後沐浴,被當場抓住了。
一時間,嘆息聲、指責聲、謾罵聲不絕於耳。
所有人都在說,趙政這個又荒唐、又窩囊的廢物,不配當皇帝,他簡直就是皇室的恥辱、趙家的敗類!
便在此時,那收到虞太後指令的張統領,收起手中的佩刀,緩緩在趙政面前蹲下,拎起他的衣領,惡狠狠的說:
“無道昏君,偷看太後沐浴,罰——掌嘴十下!”
說到這裡,他掄圓了胳膊,就准備對趙政用刑!
若是在以前,這窩囊皇帝早就乖乖跪下認罰了,絕不敢說一個不字。
不料今天的趙政卻忽然轉了性,沒等張統領的巴掌打下來,他忽然抬手按住張統領的肩膀,眯起眼睛說道:
“朕乃九五之尊,你算什麼東西,也敢掌朕的嘴?”
張統領聞言一怔,隨後沉聲道:
“吾乃大內侍衛,御前統領張雄!直接聽命於虞太後,可佩刀在宮中行走!有太後的懿旨,我便能掌你的嘴!”
說完大手一揮,便朝著趙政的臉上抽了過來!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趙政猛地就地一滾,先躲過張雄的巴掌,再翻身一記掃堂腿,把他放倒在地,緊接著趁機抽出他腰間佩刀,錚的一聲,帶起一抹寒光!
眾人萬沒想到,昔日不學無術的趙政,武藝居然如此高強,一時間都看傻了眼。
尤其是張雄,更是難以置信的瞪著趙政,愕然道:
“你......你怎會......”
趙政冷笑一聲,從容道:
“你是想問,朕的身手怎會這麼好?朕怎會這般輕松就奪下了你的佩刀?是嗎?”
因為現在的趙政,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窩囊廢了,他是個穿越者,他是一名出色的維和戰士!
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張雄,趙政沉聲說道:
“區區一個大內侍衛罷了,不過是朕的一條看門狗,居然膽敢以下犯上,冒犯聖駕!”
“天子面前舞刀弄拳,視同謀反!謀反者,斬立決!”
話音未落,趙政手中佩刀猛地一揮!
只聽一聲慘叫,侍衛統領張雄——人頭落地!
眼看著窩囊廢皇帝居然這般殺伐果斷,毫不猶豫便揮刀斬了虞太後的心腹愛將張雄,後宮眾人無不大驚失色!
虞太後更是勃然大怒,一張絕美俏臉漲得通紅,指著趙政罵道:
“無道昏君!”
“分明是你偷看本宮沐浴,被張統領當場發現,你居然還敢反咬一口,殺害了恪盡職守的張統領,真是沒天理了!”
“莫非因為你是皇帝,便可以濫殺無辜、草菅人命嗎?”
各位皇子、公主們聽到太後的質問,也是紛紛出言責難:
“陛下豈能如此?”
“張統領死得冤枉!”
“昏君!昏君啊......”
“天子犯法,當與庶民同罪!”
“......”
然而面對咄咄逼人的虞太後,以及憤慨的眾人,趙政卻是一聲冷笑,轉過身來,一邊從容的用龍袍抹著刀尖上的鮮血,一邊淡定的反問道:
“虞太後,剛才究竟是朕偷看太後沐浴,被張雄給撞破,”
“還是這一切,都只是太後聯合張雄故意布下的陷阱,騙朕過來上套呢?”
“若非虞太後晚膳後派人傳話,請朕來寢宮一敘,朕又怎麼會剛巧在太後沐浴的時候,來到這寢宮之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