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爺兩眼放光地盯著她的身體,撲過來要抱她,關小漁笑著躲他,嬌聲說道,“華爺,您接著喝,我就接著來了。”
可華爺耐性已經用盡,一把將她拽了過來按在沙發上。
“小妖精,想把我灌醉?嗯?”
華爺用他那胡子拉茬的嘴來吻她,關小漁感到惡心,兩只手放在身體兩邊捏成了拳,強忍著要推開他的衝動。
當一股強勁的力道將她刺穿,滅頂的絕望頃刻將她淹沒,眼淚也瞬間流了下來。
其實她早就絕望了,沒有什麼可以讓她更絕望的,她只是有些悲哀,她的第一次竟是以這樣的方式交付出去的。
“還是雛?你竟然還是雛?他江楓難道是無能嗎?哈哈哈哈!”
華爺興奮得很,像他這種身經百戰的男人,也只有睡到處才會有這樣的興奮。
關小漁抹干眼淚,強顏歡笑道,“華爺,咱們不提別人行嗎?多掃興啊!讓我來吧。”
說著她翻了個身,兩個人調換了體位。
關小漁拿起一瓶酒,喝了一口,便低下頭去,渡進華爺的嘴裡,如此反復。
關小漁故意發出悅耳的笑聲,手中的酒瓶子也掉落在地上碎了。
哼哼笑笑,瘋瘋狂狂,仿佛沉浸在這一場事裡。
華爺投入得閉上眼睛,表情幾近扭曲,關小漁眯著媚眼兒,趴在華爺的身上,主動獻吻。
突然,華爺突然變成了一聲驚呼。
他一把捏住關小漁的手,嘶聲怒喝。
“賤人,你找死!”
而關小漁臉上的笑容早已被強烈的恨意所取代,此刻她正狠狠插進華爺脖子裡的,是她偷偷從地上撿起來的玻璃片。
華爺捏住她的手,她另一只手又上去掐住他的脖子。
被扎的位置冒出來的血將她的手染紅,她一點兒也不懼怕。
從前,她是一個連魚都不敢殺的人,從未想過有一天,她會親手用這麼血腥的方式來殺一個人。
華爺雖然受了傷,但畢竟是男人的力氣,很快將她掀開。
關小漁從沙發上掉到地上,落進一堆玻璃渣裡,可她沒顧得上疼,趁著華爺還沒從沙發上起來,抓起地上的半截酒瓶子就再次朝著華爺的脖子處扎了過去。
這一次扎得極深,華爺瞪大了眼,一時沒能反抗。
最終關小漁終是沒按住,又被他翻了個身,華爺拿起她手上的半截酒瓶子也朝著關小漁身上猛扎。
其實在決定回到麗都的那一刻,關小漁就抱著同歸於盡的態度。
這會兒她用盡全力抵抗,也被華爺割破了喉嚨,兩個人都被血染紅。
好在華爺終是受傷嚴重,最終失血過多,倒在地上。
關小漁也已經精疲力盡,可她此刻渾身赤果,她不能就這樣死,她希望可以死得有尊嚴一些。
於是她摸索到手機先報了警,然後才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,抓起桌布裹在自己身上。
做完這一切動作,她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,可她還要站起來。
對,她要站起來,她不能死在這裡。
她就這樣裹著一張桌布,赤著雙腳,一步一挪地艱難地走到門口,打開包廂的門走了出去。
第一個看到她的人發出尖叫聲,緊接著,尖叫聲四起。
此時她頭發凌.亂,臉上,腿上全是血,傷口上流出來的血很快將桌布也染透了。
她一步步走著,走得緩慢,但眼神卻很堅定。
“殺人啦!”
背後傳來尖叫聲。
關小漁沒有驚慌,腳步沒有錯亂。
阿秋看到她都不敢靠近,只敢遠遠地驚慌問,“小漁,你怎麼了?”
關小漁沒有回答任何人的關心和疑問。
還沒走出麗都,警察就來了。
最後走進來的是江楓,看到他,關小漁的眼睛終於模糊了。
她望著他笑了,輕聲說,“我殺了華爺,我為我爸報了仇了。”
也是在這一刻,她覺得力氣用盡了,在她倒下去時,江楓及時接住了她。
關小漁抓著江楓的手,越發艱難地說,“我殺了人,是不是要償命?我可以償命,但是能不能讓我去醫院死,我弟弟還等著我的心髒救命。”
最終,經過江楓與警察的溝通,由警車把她送往醫院。
“小漁,你堅持住,你會沒事的。”
一路上,江楓握著她的手,給她加油打氣,關小漁卻越來越虛弱,吐了好幾次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