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什麼好擔心的,是我的誰都搶不走,能搶得走的,便注定不會屬於我,既然不屬於,直接丟了就是。”喬思沐說得風輕雲淡。
說完,拿起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。
直衝天靈蓋的苦澀讓喬思沐臉上的神情徹底僵硬住。
淦!!忘了這是藥,不是咖啡!!
深吸一口氣,喬思沐一口喝完還帶著預熱的苦藥,喝完後還剩個底。
這個底才是最難喝的,因為會有一些殘渣留在其中。
喬思沐的視線不由地落在了面前不遠處的咖啡杯裡。
握著的杯子緩緩地朝那處移動。
只是杯子才挪動了不到一公分,便看到面前的人舉起了手機,看著像是拍照或錄像的樣子。
喬思沐:“??你做什麼?”
安彥華理直氣壯地說道:“錄像啊。”
喬思沐:“???”
當著她的面錄像,找死?
安彥華無奈地說道:“沒辦法,我能夠帶你出來,可是不容易,伯母交代的事情,當然得好好完成,給伯母留一個好印像,這樣才會有下一次,不是嗎?”
喬思沐嘴角一抽,干笑兩聲,“呵呵,你猜我不願意,我媽同意有什麼用?”
“讓傅卓宸知道,氣氣他也好。”安彥華說得非常坦然。
要是讓傅卓宸知道了他和喬思沐獨自出來,就那心眼比針孔還小的男人自然不樂意,可如果讓他知道他不僅單獨和喬思沐出來了,而且還得到了長輩的允准,不知道他又該是如何的心情。
“幼稚。”喬思沐嫌棄道,最後還是皺著鼻子將殘留的藥喝完。
喝完後,喬思沐覺得自己真的成了個苦藥罐子,渾身都散發著苦澀的味道。
“那個女人你也認得,就是彭以慕,傅卓宸也認得,所以你不用擔心什麼。”這會兒,安彥華才淡淡地說道。
他倒真的想趁虛而入,只可惜,喬思沐不給他這個機會啊。
所以,他只能努力在喬思沐的面前刷存在感,以及好感。
彭以慕上一次出現是在蔣家的大宅裡,可自從蔣老爺子去世之後,就仿佛人間消失了一樣,當時蔣桁曾試圖將彭以慕保護起來,只不過最後還是被蔣字彥的人給帶走了。
說起來,這一次他能夠及時回來,並且知道彭以慕的存在,還是彭以慕想辦法暗中聯系的他。
“彭以慕的出現是蔣字彥的意思,你知道的,這個人一直都賊心不死,雖然聽說之前你們網他算是勉強達成了合作,可他可不是安份的人,只要能給你們找麻煩,他可樂意得很。”安彥華淡淡地說道。
“嗯,知道了。”喬思沐淡淡點頭。
在知道傅卓宸帶著一個和她相像的女人離開時,她就猜測那個人是不是彭以慕。
這幾年,傅卓宸可從來不會讓自己真的喝醉,既然沒醉,自然也不會出現將別人誤以為是她的蠢事。
“我原本還想著看你吃吃醋,沒想到你竟然一直都這麼淡定,Ann,其實你是不是並不愛他,所以才能這麼平靜?”安彥華一副非常期待的模樣。
“還沒死心呢?”喬思沐淡淡瞥他一眼,隨後讓服務員送了一杯檸檬水來。
“這輩子都不可能死心的。”安彥華一副玩笑模樣道。
喬思沐深深看了他一眼,似乎在咀嚼他這番話的真實性。
“我說的是真的啊,以你的優秀和魅力,你信不信哪怕再過個十年二十年,想追求你的人依舊能從這裡排隊F國?”安彥華笑著說道。
“無聊。”喬思沐不願意接他這個話題。
喬思沐再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。
瞧著喬思沐看時間的動作,安彥華眼神裡滑過一抹落寞,“你是還有別的事情要忙,還是就這麼不願意和我待下去嗎?”
其實他心裡非常清楚,他之所以可以和喬思沐出現在這裡一起喝咖啡,無非是喬思沐想要將謊圓起來,好讓她和傅卓宸的這一出大戲看上去可以更真實一些。
“你不是說有新的發現嗎?”喬思沐問道。
她答應和安彥華出來,圓謊只是原因之一,是順便的。
真正讓她答應出來的,是安彥華告訴他,他發現了一種新植物。
他給她拍了照片,也發了視頻,從照片和視頻上看著,確實像是之前沒見過的植物,但具體是不是真的,她得親自看看才知道。
而這,也是安彥華成功讓喬思沐出來和他單獨“約會”的最大利器。
“你還真是一點希望都不給人留。”安彥華長長地嘆了口氣。
喬思沐白了他一眼。
明知道不可能和他走下去的,干嘛還要給他希望,她可沒有囤備胎的習慣。
“怎麼,很想我渣你?”喬思沐沒好氣道。
“可以啊,還挺期待的。”安彥華笑著說道。
喬思沐白他一眼,“有帶來嗎?”
“如果我說我忘了帶,下次再約的時候一定給你帶,你會如何?”安彥華故意問道。
喬思沐皮笑肉不笑道:“那我可以給你保證,接下來一周,你會待在洗手間,再沒有任何心思試圖約我出來。”
安彥華:“…………”
先前他聽說過蔣桁差一點拉肚子被人拉沒了的慘案,這會兒喬思沐再說出來的時候,他覺得如果他真的戲弄了喬思沐,說不定她真能做得出來這事情。
無奈地嘆了口氣,從包裡拿出了一個大試管,裡面裝著的正是從那株植物裡提取出來的其中一部分。
喬思沐迫不及待地接過安彥華手上這株植物,然後拿出了一套迷你裝置,直接開始了現場檢驗。
安彥華:“…………”
安彥華看著喬思沐那專注的模樣,忍不住問道:“有這麼急切嗎?要不你回去在你的實驗室裡再好好研究研究?又或者,你什麼時候有空來我這裡,將完整的植株帶走,這樣豈不是更好研究?”
現在,就和他多聊聊?
他們都已經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了,互相關心關心也好啊……
後面的話他沒敢說出來,卻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和期待。
只是眼前的人似乎已經進入了狀態,並沒有聽到他的話。
安彥華:“…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