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好難受……”我躺在一堆雜草裡,感覺一雙大手正在撫摸著我的身體,我難耐的扭動著,他卻不急不緩。
我微睜著眼,看著那道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身影,明明他就是面對著我,我卻始終看不清他的臉。
“啊,不要這樣。”我大喊著,他的一只手來到我的花園,輕輕揉捏。
他突然彎下身體,吻上我的唇,長舌長驅直入,肆意掠奪我的呼吸。一只手指擠進我的身體,我仰頭嚶嚀,卻換來他更加粗暴的吻。
當我的嘴唇都有一種腫痛的感覺時,他才放開我,微涼的唇緩緩下移,吻向我的脖子,肚臍。
刺啦一聲,他扯開我最後的屏障。
“不要……”我努力的推搡著他。
“不要?”一道陰冷的聲音響在耳邊,凍結了我所有的熱情,“不要我,你想要誰?”。說話的時候,他輕輕吮吸我的耳朵。
耳朵是我的敏感點,我漸漸失了力氣,只能無助的哭泣著,任他予取予求。
“你只能要我……”他霸道的宣告著自己的主權。
激情過後,我怔怔的看著身上那道身影,啞聲問:“你是誰?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夢裡面?”
“你只需記住我是你的男人。”他的手輕輕的摩挲著我的嘴唇,最後來到我的脖子,猛地掐住,“不要忘記,你要是敢忘記,我就……”
他的手緩緩收緊,我呼吸漸漸困難,雙手大力的推搡著他。
“啊!”我驚叫著坐起來,喘著粗氣看著熟悉的環境,驚魂未定。
原來又是一場夢,我摸著自己的脖子,好像還能感覺到那男人冰涼的指尖。
我不止一次夢到過這個男人,但是只能聽見他的聲音,看見模糊的身影。為什麼這次能觸碰到他?
“梁姐,你醒啦!”助理王婷推門走進來,打亂了我的思緒。
“嗯”,我深呼吸幾次穩定了情緒,伸伸腰重新拿起手術刀走向台子。
王婷走到我旁邊,小聲問:“梁姐,你中午就是在這裡的午休的?你不怕嗎?”她驚悚的看著我,看著躺在台子上的死屍,很抵觸。
聽到她這話我沒生氣,只是語重心長的解釋了一遍:“有什麼可怕的,我做這行四年,閱屍無數,在我眼裡他們就是證據,能將罪犯繩之於法的證據。擺正心態,慢慢你也會習慣的。”
我叫梁亓,今年二十五歲,現任職於國安法醫部。王婷是我的助理,剛剛畢業的實習生,屍體都沒見過幾具,膽子小點很正常。
“梁姐,”王婷一臉崇拜的看著我,“你真太厲害了,我要向你學習。還有,梁姐,你笑起來好好看。”
我笑了笑,沒有說話,戴上手套開始翻看屍體的外狀,“根據下頜骨的磨損程度可以看出這個人的年齡在35歲道40歲之間,身上除了浸泡在水裡導致的腫脹腐爛外沒有致命傷痕,血液檢測結果也排除了中毒的可能性。”
再次把眼前的受害者仔仔細細檢查後,我腦海中滿是疑惑,這人到底是怎麼死的?
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起,看見號碼我心裡一沉,果斷的按了接聽鍵,“喂,劉隊……”
“小梁啊,西山半腰又發現一具屍體,死亡表征與你手裡的那具相同,你過來看看吧,或許看了現場你會有發現。我讓人在山底等著接你,這地方偏得很,你自己找不到。”
劉隊是警局的老骨干,我們合作過很多起案子,包括眼前這具屍體。
“好,我馬上出發。”掛了電話我套上外套,拿上包就往外走。
就在這時,我腦海中突然掠過一絲遲疑,卻快的抓不住。邊走邊望了一眼停屍台上的男屍,我給王婷叮囑了一句:“王婷,你把他的內髒再好好檢查一遍,看看有沒有被我忽略的傷。”
驅車來到西山,果然在山底看到了一個人,站在警車旁。
“你是梁法醫吧?我是小張,劉隊讓我在這等你。”走近一看,是個長得十分精神的小伙子,笑起來還有一顆陽光的小虎牙,只是眼珠比常人的要小些,眼白更顯得有些黃。
我匆匆看了一眼,著急要上山,並沒有多想,只道了聲謝:“麻煩你了,上去要多長時間?”
走了有二十來分鐘,眼看著方向越來越偏,我有些不放心的問小張:“小張,你這路對嗎?怎麼看著那麼不對呢?”
西山我來過不少次,沒見過有這麼偏僻的地方啊,野草快比人高了。
我剛要邁步,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下,低頭卻看見小張的露在外面的腳脖子。那塊……哪裡有肉?分明都是焦黑的人骨。
我心裡一涼,看到旁邊草叢裡有根胳膊粗的樹枝,也不管其他的,拿起來就衝著小張掄過去,不等他反應過來,我轉身就跑。
“梁法醫,你跑什麼啊?”小張陰測測的聲音的傳過來。
我來不及答話,任由荊棘野刺從我身上刮過,我一邊跑一邊掏出包裡的防狼噴霧、防身電槍……
“看你往哪跑!”本應該被我甩在後面的小張突然出現在我面前,滿面猙獰,冷笑著看著我。
我嚇得倒退好幾步,差點摔倒。眼前的小張皮膚腫脹流膿,眼球整個都是黃的,咧開的嘴裡噴出一陣陣臭氣,手臂腐爛極為嚴重,有些地方可以看見明顯的蛆在蠕動。
說實話比這惡心的屍體我見了不少,但是這是我第一看這麼的惡心的能動能說話的。
“梁法醫,你乖乖跟我走不就好了,跑什麼。”小張獰笑著,慢慢的靠近我。
我左手攥著電擊槍,右手拿著防狼噴霧。計算著距離,一步、兩步、三步,估摸著距離差不多了,我拿著防狼噴霧直接噴過去,不管有沒有用,噴了再說。
小張嗷的一聲,捂著臉叫了起來,抖動著身體,都動過程中還掉下來好幾只蛆,臉上的膿水也被他揉出不少。
我忍著惡心,趁他不注意,摁開電擊槍的開關就衝了過去。多虧,電擊槍對他是有用的。小張倒在地上,抽搐著。
就在這時,我抬頭之間,驚詫的看見三步開外,站著四個同樣皮膚流膿生蛆的男人,一個個陰森森的看著我。
剎那間,我們四目相對。
就在這時,小張氣急敗壞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:“給我撕了她。”